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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节(1 / 2)





  薛迹应了下来,到自己的座上,便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贤君讽刺一句,“倒真是好酒量,白日里刚醉酒,晚间竟还喝得下。”

  薛迹回他一句,“既然是君后所说,臣侍岂有推拒之理。更何况我自己的酒量如何,自己清楚。不像贤君,不去看一眼自己的杯盏,却都把心放在别人的身上。”

  薛晗忍不住轻笑一声,得了贤君冷冷一眼,他连忙将嘴巴捂住,生怕贤君给他强加一个御前失仪的罪名。

  萧璟执着筷子给长宁夹了一块果脯,“陛下不必管那些,如今对大夏而言,最重要的是陛下肚子里的孩子。实在不宜去操心些烦心之事,若是要管,也有我在。”

  长宁声音极轻,“多谢。”

  萧璟笑意苦涩,而后对昭卿道:“不是还有人献乐吗?且安排下去吧。”

  昭卿应了声,“是。”

  弹琴的乐师技艺精湛,一曲毕,众人还没回过神来,长宁问了句,“这曲子听来有些陌生,唤作何名?”

  那乐师恭敬答道:“回陛下,这曲子乃是奴才自己所作,名唤《盛世吟》,特献给陛下。”

  长宁跟着念了句,“盛世吟,这名字取得确实不错,曲风有如山峦一般大气巍峨,你尽心了。赏!”而后又道:“不止是这乐师,还有昭卿。”

  那乐师连忙跪下,“多谢陛下。”

  昭卿没想到自己竟能得长宁夸赞和赏赐,原本压下去的念头又浮了上来,他鼓起勇气道:“陛下,臣侍愿为陛下舞剑助兴。”

  这些日子以来,他连长宁的面都没有见过多少次,在宫里的人,若说没有争宠之心,必是假的,他也希望能赢得长宁的心。更何况,上一次在猎场中,他的风头都被薛迹抢尽,他一直想重新证明自己并不比薛迹差。

  长宁轻声笑了笑,“昭卿有心了。”

  萧璟却道了句:“不知昭卿筹备多久了?既是毛遂自荐,便要真正能是惊喜才好。”

  萧璟脸上笑意未变,可昭卿却觉得有些窘迫,这是他的私心,虽早就有此打算,但却怕萧璟会将这剑舞强行从礼单上抹去,便隐瞒未报。

  宫人将木剑呈了上来,昭卿将外袍脱去,木剑握在手中,贤君不想看见他真的出了风头,便道了句,“一人舞剑岂不是太过无趣了些,我们自然是比不得昭卿的。不过……”

  贤君坏笑着往薛迹的方向看去,“有一人可以。”

  昭卿咬紧牙,上一次败给薛迹的耻辱仍在,他虽然明白贤君是为了挑拨,但还是为了心中傲气,自愿被贤君算计,“既然这样,那就请荣君赐教。”

  第83章 爱护     薛迹连眼都不抬,……

  薛迹连眼都不抬, “你要舞剑,与我有何瓜葛?”

  贤君挑唆道: “荣君竟这样不给人颜面,莫不是觉得昭卿是昔日手下败将, 看不在眼里。”

  昭卿捏紧剑柄,到薛迹座前来, “请荣君赐教。”

  他将木剑横着捧上, 薛迹却不理会他, 将人晾了许久。

  纯侍君对身旁的云侍君道:“这荣君哪里都好, 就是脾气不好,往日里不把我放在眼里也就罢了,原来连昭卿都从他那里讨不得好去, 倒当真有趣得紧。”

  云侍君笑了笑,恭维几句,“纯侍君哪里的话, 这后宫中谁也不能无视于您啊!”

  纯侍君抬起酒盏同他举杯, “云哥哥说笑了。”

  而薛迹那边一直僵持着,昭卿只差颜面尽失, 幸好萧璟道了句:“臣侍记得,陛下是喜欢看舞剑的。”

  这句话不轻不重, 却刚好落在薛迹的心上,他抬眸看了长宁一眼,将昭卿那把剑接了下来,可方才的冷淡已然激发了昭卿的斗志, 长宁在上首看得分明。

  长宁对昭卿道:“既是舞剑, 便点到为止,不必强求胜负,昭卿出身武将之家, 朕早已知晓你的本领,不管是输是赢,朕都会赏你。”

  她虽未提薛迹一个字,但殿中人却都明白,她这话是为了薛迹,不想昭卿因为意气之争,而伤了薛迹。

  昭卿回道:“陛下放心,臣侍心中有数。”

  乐师忙道:“奴才愿再奏一曲助兴,望陛下恩准。”

  薛迹衣袍宽大,实在不适宜舞剑,但他却并未前去更衣,剑在手中挽了个剑花,便示意昭卿动手,昭卿犹豫道:“我毕竟年长几岁,还是你先出手吧。”

  这样两相让下去,不知让到何时,薛迹道:“那便如此吧。”

  殿中空地上,薛迹与昭卿相对而立,只听琴弦“铮”的一声,薛迹便提剑刺来,昭卿脚步一退,横剑挡住他的进攻,宫中人并不曾见过这等场面,目不转睛地紧盯着。

  萧璟并不关心两人之间的武艺切磋,他侧眸看向长宁,长宁神色淡淡,可手却紧握着,那颗心明显系在殿中那人身上。

  萧璟掀了掀唇角,想笑却又笑不出来,他便也将视线落在薛迹身上,他虽不精于此道,但却也能看出来,昭卿技艺更为娴熟,观赏起来也更美妙一些,薛迹的剑法没有太多花样,却能处处攻击对方要害之处,若非两人拿的不是木剑,只怕早已经有人受伤。

  琴音渐急,薛迹受衣袍约束,并不如昭卿行动便宜,昭卿一剑冲他咽喉而来,他下腰后仰,将那剑避开,而后旋身闪到一旁,右腿一扫,昭卿也不相让,绕到他身后,薛迹未回头,反手持剑去挡,宽袖掉落自肘间,也显露出上面的伤痕,血痂仍在,薛晗恰好瞧见,“啊”了一声,昭卿也怔住了,疏忽间被薛迹那一剑隔出很远。

  昭卿静心凝神,不敢再轻敌,小心翼翼地应付着,一招一式都中规中矩。没过多久,宫中人也看了出来,昭卿不求速决,却是想凭耐力拖垮薛迹。

  薛迹蹙起眉头来,渐渐地他体力不支,挡开昭卿的剑也变得吃力。

  贤君聚精会神地盯着,这两个人哪个赢了,他都不会觉得欢愉,不过薛迹是长宁心头的人,昭卿若是真能伤了他,必定在长宁那里得不了好去。

  薛迹能应付这么久,已经是拼尽全力,握着剑的手开始发抖,只一瞬未躲开,昭卿便将剑抵在他的脖子上,他输了。

  薛迹脸上的汗滴了下来,他脸色有些苍白,对着昭卿道:“你赢了。”

  昭卿连忙将剑移开,只道了句:“承让。”

  这结果让贤君有些失望,一旁的卫渊清却是淡然得多,夸赞了句,“今日总算得见昭卿精妙的剑法,不过荣君也极为难得了,能在昭卿手下撑这么久,陛下方才说要赏赐他们,却不知要赏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