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骂道:
\"龟儿子,受伤了咋不说?\"
孙二狗咧嘴一笑,牙齿白得刺眼:
\"小伤,比老子在老家被野猪拱的口子小多了。\"
鬼子的冲锋号在夜色里像根生锈的针,
刺得人耳膜发疼。
孙二狗闻到了硝烟里混着的血腥味,
那是自己的血,还是鬼子的?
他摸了摸腰间的
手雷,剩下两颗。
赵大虎的步枪
\"咔嗒\"
换了弹匣,
东北话突然轻了下来:
\"二狗,等会儿要是顶不住了,
你往西跑,那边有片竹林...\"
\"放你娘的狗屁!\"
孙二狗吼回去,
\"咱哥俩不是说好了,要活着一起娶阿花吗?\"
话音未落,鬼子的照明弹升上天空,
惨白的光里,密密麻麻的鬼子像蚂蚁般涌过来。
赵大虎的机枪响了,
孙二狗扔出最后一颗手榴弹,
爆炸声中,他看见赵大虎的钢盔被子弹掀飞,
额头的血顺着眉毛往下淌。
\"大虎哥!\"
孙二狗爬过去按住他的伤口,
赵大虎却一把推开他:
\"别管老子,打!\"
枪管已经打红,孙二狗摸到腰间的刺刀,
突然听见身后传来鬼子的怪叫
——
他们绕到侧后了。
赵大虎回头看见鬼子的刺刀尖,
骂了句
\"去你大爷的\",
拉响了最后一颗手榴弹的保险栓。
孙二狗被气浪掀进土坑时,
听见赵大虎的笑声混着爆炸声,
在夜空里碎成一片片。
他趴在泥水里,
看着鬼子的手电筒光在头顶晃来晃去,
血腥味在嘴里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