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活着。”姜糯木然地回答。
“活着就好!活着就好!”顾漫漫在那头像是快要哭出来了。
“祖宗!我错了!我不该让你去!你快跑!跑得越远越好!千万不要被他抓到!”
姜糯皱了皱眉。
“谁?”
“你昨天搅的那个局啊!我的天!我今天早上才知道!你走错厅了!”
顾漫
漫的声音带着哭腔。
“沈澈那个王八蛋是在a厅!你冲进的是b厅!”
“b厅那个……那个根本不是沈澈!”
姜糯的心,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
她好像已经预感到了什么。
“那个男人……”
顾漫漫的声音里充满了恐惧,仿佛在说一个什么禁忌的名字。
“他是秦屿!是整个京市谁都不敢惹的活阎王!秦氏集团的掌权人,秦屿啊!”
“祖宗!你搅的是活阎王秦屿的局!快跑!”
姜糯拿着手机的手,垂了下来。
她缓缓地,缓缓地抬起头,看向站在她身边,正低头看着自己手腕上那块名贵手表的男人。
阳光刺眼,她却觉得浑身冰冷。
跑?
她还能往哪儿跑?
她的目光,僵硬地转向身边那个男人。
那个刚刚和她在法律上,成为了夫妻的男人。
秦屿。
活阎王。
她不仅搅了他的订婚宴,还当着全京市权贵的面,骂他是负心汉,现在……还成了他的合法妻子。
这已经不是在太岁头上动土了。
这是直接在阎王爷的生死簿上,给自己画了个死期。
秦屿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僵硬,他低头,视线落在她惨白的小脸上。
“后悔了?”
他的声音很淡,听不出情绪。
姜糯嘴唇动了动,一个“悔”字在喉咙里滚了八百圈,最终还是被她咽了回去。
现在说后悔,他会把她从这台阶上直接扔下去吗?
会的吧。
一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