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是个奴才,您是邹府的小姐啊!”顾凡星哀叹。
这墨流尘到现在她都没弄清楚是什么身份,又来了个丹瑜,偏偏自家小姐又看上了他......叫她如何是好......
邹瑶似是对凡星的反应有些失望,放下手中的蛐蛐,半晌没有和凡星说一句话。
凡星也有些气闷,虽自己是个不羁的性子,但自己终究是个下人,邹瑶可是不同,终身大事怎可凭一面之交就草草付心于人。
她当然也希望邹瑶能过上自己喜欢的生活,可是她毕竟背负的还有邹府,邹老爷待自己不薄,如若知晓邹瑶跟着自己这么胡闹,自己又有何脸面再见邹家之人。
况且这些年,她把邹瑶当作亲妹妹般守护,现下眼看着邹瑶执意要行一条未知之路,她若当真不气,她就不是顾凡星了。
正当两人面北眉南,秀儿在一旁急得抓耳挠腮时,老管家慌慌张张奔进了溪幕阁的院子,连通传都没有直趟趟的就往里冲。
“哎哎哎,张大管家,你这样成何体统,怎么不通传一声就往进跑?”扫院子的吴婶一脸不悦的拦下老管家。
“快!快去给凡星说说,和他订了亲事的那位公子出事儿了!”
“什么?凡星何时订了亲?”吴婶手里的扫帚啪嗒倒在了地上,目瞪口呆的看着老管家。
老管家急着催促道:“你还愣着做什么,我也不知道她何时订的亲,是顾老头在府门口说的,快去啊!”
听到顾老头的名字吴婶这才反应一二,琢磨着绝不可能有异,便颠着肥胖的身躯一路小跑往邹瑶书房奔去。
“小,小姐!凡星姑娘可在房里?”吴婶在门口着急的问询着。
顾凡星和邹瑶听到吴婶声音皆走出来疑惑的看着气喘如牛的吴婶,邹瑶问道:“吴婶这般慌张,发生何事了?”
吴婶忙给邹瑶行了礼便道:“小姐,我......我来找凡星姑娘,她的夫君.......驾鹤归西了!呜呜......!”说着吴婶倒自己先呜咽了起来。
她偷偷抬头见顾凡星愣在当场更是信以为真瞬间泣不可仰,嘴里咕哝着:“凡星姑娘这般善良,怎就这么命苦.....呜呜......年纪轻轻就失了夫婿,老天爷怎能如何对你阿!”
邹瑶和顾凡星见吴婶哭的这般悲恸均是面面相觑,一时反应不及。
“你.....你说谁的夫婿?”邹瑶下了阶梯盯着吴婶吊着眉毛问。
“自是凡星姑娘啊!”
“谁?”顾凡星也走下阶梯高了邹瑶和吴婶小半个头低头询问,吴婶以为顾凡星一时难以接受便安慰道:“凡星姑娘,莫要悲伤,你还年轻......”
“吴婶,你说谁的夫婿?”顾凡星提了声音睁大眼睛又问了一遍......
“自是凡星姑娘你的夫婿啊......”吴婶见凡星面色似是听到什么新鲜的事情才觉得不对,越说底气越弱......
“吴婶,谁告诉你的?凡星并未出阁,怎会有人诬陷与她?”邹瑶有些生气质问道。
吴婶深感情况不妙便赶紧擦了把眼泪道:“不......不是我说的,是......管家说顾老头在府门口说凡星夫婿不知道怎么了,我隐约听闻......好像是死了......”
顾凡星无可奈何的深深吸了口气对吴婶道:“吴婶,这邹府乱传话的本事就数你最厉害!”说完便转身对邹瑶道:“小姐,你先呆着,我去门口看看,爷爷怎么来了?”
“我也要去!”
看热闹怎么能少了自己,更何况是顾凡星的热闹,说什么都不能缺席!
凡星摇摇头白了邹瑶一眼,两人便比肩而行直至府门口。
凡星见顾老头一脸着急便大步跑了过去,邹瑶也尾随在后,顾老头看到凡星出来便颤颤巍巍道:“快......快......”
“顾爷爷,究竟怎么了?”邹瑶抢先一步问道。
“流尘......流尘出事儿了!”
“出什么事儿了?”顾凡星忽然感觉心里一紧急忙问道。
“他又昏睡过去了!”顾老头说完拽着凡星就要走。凡星听到墨流尘仅是睡过去便拉着顾老头道:“爷爷,我当是什么事儿呢......他身体有恙,经常睡过去也是正常,调理调理就好了!而且爷爷以后不要再说些有的没的,我和那墨流尘什么关系都没有,你老这样说,还让孙女儿如何嫁人!”说着凡星拍了拍顾老头身上的灰尘。
顾老头见凡星似是并不关心墨流尘又道:“这次不同于以往,他兴许是昏睡时栽进了初月河,被药农发现时整个脸都浸泡在水中,药农以为是初月河淹死了人,就把流尘捞了上来,还好捞的及时,流尘不通水性,差点溺死在河中。现在流尘都没有醒,那药农探了他的鼻息才知道他还活着就给拉回来了!”
顾凡星听到此处皱了皱眉头,恨恨道:“如此这般不省事!”
邹瑶满是同情道:“凡星,我们快去看看吧,如果真的出事,那就麻烦了!丹瑜公子定会怪我们没有好好照顾墨公子!”
听到“丹瑜”二字,顾凡星板着脸看向邹瑶,邹瑶避过凡星眼神心虚道:“无论怎样,墨公子与我们都有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