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没有,都可以吃。周鸢在饮食方面没有特别需要注意的点,葱姜蒜一类的她都能吃。
“这些菜是有什么问题吗?”周鸢不理解苏玺岳这么会突然提起饮食习惯,他今天从食堂打包的这几份菜都很大众,也没有忌口不忌口一说。
柔和的灯光落下,在苏玺岳的发顶覆下浅浅光晕,他身上的冷淡和生人勿近的疏离被削弱了三分,他的眼眸漆黑,就算是眼前的普通菜肴也被他吃出了国宴的气质,他眉眼间多了一抹笑意,垂眸低声道: 只是在想,如果你有忌口,我做菜时会小心避开。
他们即将要同居的感觉又一次的被加深。
周鸢夹了一筷子凉拌秋葵,故作镇定道: “我没有忌口。”
想了想,周鸢又补充道: “虽然我做饭难吃,但是如果你工作忙的时候,我也可以做。”
苏玺岳注意到周鸢的神色,她明明上次见面时说过不喜欢做饭和做家务,可现在却像是担心他返回似的补充解释。
苏玺岳: 小鸢,你不要误会,我说的话并没有给你增加压力、需要你也承担家务和做饭的意思,当然如果你喜欢做饭的话,我不会阻拦。
苏玺岳的语调真诚且温和,他说的是实话。
他不是婚前、婚后两幅面孔的男人,婚前用美言美语把对方骗到手,婚后再暴露自己的本性,他自然不是这么没品的人。
他说过不需要周鸢承担那就是真的不需要。
“我不喜欢。”周鸢回答的很干脆,说完她自觉也不太好意思,又连忙解释道: “如果你只是煎鸡蛋也能煎糊的话,我想你也不会喜欢做饭的。
苏玺岳低笑一声, 你说的很有道理。
苏玺岳不加掩饰的打趣意味让周鸢有些不好意思。但她在做饭方面也是真的没有天赋,她小声给自己挽尊: “不过我下面条还是可以的。”
苏玺岳笑着开口: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擅长的东西,你不擅长做饭,这没什么的。”
周鸢很庆幸苏玺岳的理解,这为她减少
了很多烦恼。
周鸢忽然想到曾经周母也说过她,希望她能做一手好饭,再不济至少要有几个拿的出手的菜,毕竟没有男人会找一个连厨房都不进的老婆。
周鸢想到苏玺岳刚才说过的话,暗自庆幸自己做了一次正确的结婚合作伙伴的选择。
两人用过晚餐后,苏玺岳很自然的拿着饭盒去洗碗,他的休息间虽然不大,却五脏俱全,什么也不缺。
苏玺岳颀长的身影站在水池前,宽阔的后背让他看起来充满安全感。
待他将一切收拾整洁后,周鸢开口: “我要回病房了。”
苏玺岳: “我送你。”
不用的。”周鸢垂眸, “我现在还没有和我爸爸说我们……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出口,但她想苏玺岳会知道她的意思。
苏玺岳轻笑一声, 医生送一下患者家属,也不是见不得人的关系。
周鸢听到苏玺岳的话后有点不好意思,倒像是她想的多不正经一样。
周鸢默认了苏玺岳送她回病房,苏玺岳跟在她身后。就在她准备离开休息间时,那顶有老旧感的吊灯忽明忽暗的闪了两下,随后彻底灭掉。
一片漆黑。
周鸢下意识的回头。
狭窄的休息间陷入黑暗,唯有透过玻璃,走廊上的一束不强烈的冷光落入室内。冷光落在苏玺岳和周鸢的中间,男人锋利的下颌线在昏暗中依稀可见。
苏玺岳只穿着白衬衣,袖口被他挽起至小臂,明明处在几近黑暗的室内,可周鸢甚至能看清蛰伏在他肌肤之下的青筋,从手背蔓延至小臂。
他的左手腕骨上戴着一块手表,吃饭时周鸢离得近,看到了腕表的牌子,他将一辆豪车戴在手上,此刻这块可以媲美豪车的腕表,在黑夜中泛着淡淡的光。
二人视线交错,昏暗交织的休息间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苏玺岳领口的扣子解开了两颗,举手投足间透露着漫不经心的慵懒和矜贵,那是属于成熟男人独有的禁欲迷人。
周鸢只觉得狭小的休息室温度越来越高。
她小心翼翼的放缓了呼吸的频率,即使如此,每次呼吸她都能感受到鼻腔充满了山涧雪松的清冽。
她被漂浮在屋
内的雪松气息丝丝缕缕的包围着。他们谁也没有避开视线。
淡淡的冷光洒落在男人轮廓分明的脸颊上,忽明忽暗,周鸢似乎从他漆黑的眼眸里看见了她倒影。
这是周鸢从未有过的感觉。
浑身上下每一处血管都像是被温水洗过,热意滚烫蒸腾。黑夜里她看不清自己的样子,但她知道,她的耳根到脸颊全部热的发烫。
周遭的一切声音被自动屏蔽,时间一分一秒被拉缓至分外绵长。一种悄无声息的暖昧在彼此间蔓延流淌,周鸢呼吸急促,心跳加速,大脑不受控制的乱了思绪。
下一秒要发生什么?
周鸢不知道。
但她知道,他们已经是法律认可的合法夫妻了。不论今夜发生什么,都在情在理,合规合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