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趴在桌上。酒再香,他也不能喝了。
忽然他听到一阵脚步声,走进屋里,一个声音问道:“他是轻轻一刀?”
另一个声音道:“是的,他就是轻轻一刀。”
傅雪痕听出来了,说这句话的是春香。
只听春香又说道:“胡少爷,现在人已经在你面前,你也应该把‘十三式无极剑谱’还给我们了。”
“对呀,胡少爷,咱们都是说话算数之人。”这是大春香的声音。
“我已经喝得差不多了,我想睡觉。”玉堂春显然不胜酒力。
一个男人的声音说道:“你们放心,待我证明他就是轻轻一刀时,我自会将十三式无极剑谱还给你们。”
这个人大概就是胡少爷了。
胡少爷又道:“你们暂且锁住他,千万不要让人逃掉了。”
傅雪痕脑袋昏昏沉沉,全身无力,他想再听他们说些什么,却什么也听不到了。不知是自己昏死过去,还是他们没有说话。
醒来时,眼前还是一片漆黑。
傅雪痕躺着一动不动。
他睁开眼睛,什么也没看见。
但他听到旁边还有一个人的呼吸。
傅雪痕伸手去摸。
他差点惊叫出声。
他摸到的是一个女人的胸脯。
女人的胸脯均匀地起伏,赤裸,温暖,一丝不挂。
傅雪痕欲急忙收手,可是,他的手被另一双手按住,按在胸脯上,按住他的手的也是一双女人的手,柔软,细腻,光滑。
这双手似乎很有力,轻轻一刀傅雪痕怎么也抽不回来。
寂静,只有心跳。
傅雪痕觉得害怕,这是他第一次有了害怕的感觉。
傅雪痕说道:“你是谁?”
女人道:“跟你一样,中了春香酒的毒,被他们剥光了衣服,关在铁牢里。”
傅雪痕一惊,道:“你说什么?我,我……”
女人道:“你跟我一样,全身赤裸,没一点衣服。”
傅雪痕猛然抽回自己的手,往身上一摸,果然赤胸裸背,浑身上下只穿着一条短裤。
傅雪痕惊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只听女人道:“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正在这时,黑暗中传来一阵开铁门的声音。
接着又开一重,直到第九重时,前方才亮起一丝微弱的灯光。
一个声音幽幽道:“吃晚饭了。”说着,从亮光处递进来一堆东西。
女人马上跳起来走过去,她也是赤身裸体,连短裤也没穿。
傅雪痕连忙闭上眼睛,张开手掌,就有两个馒头塞到他的手里。
傅雪痕这时有些饿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塞进嘴里就吃。
女人道:“难道你没见过女人的身体?”
傅雪痕的心一阵狂跳,不声不响地吃着馒头。
女人又道:“当你摸我的胸脯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傅雪痕真想把嘴里的馒头吐到她的脸上去。
女人还在说:“当我被他们赤裸裸地关进这个铁牢的时候,就知道他们一定会再关一个男人进来的。”
女人说着笑了笑,继续道:“没想到他们还会给你留下一条短裤。”
女人忽然问道:“你是谁?叫什么名字?”
傅雪痕道:“男人。”
女人笑道:“好。”
傅雪痕咽下嘴里的馒头,说道:“好什么?”
女人道:“一个男人跟一个女人在同一个暗无天日的铁牢里,难道不好?”
女人顿了顿,又笑着道:“饿了,有馒头吃,困了,闭上眼睛睡觉,你说好不好,况且,当我们需要的时候,还可以……”女人说着,发出急促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