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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花危情(1 / 2)

 “你父亲也还年轻,怎么不想着再娶吗?”

问这话的时候,庄月兰绝也没有动歪心思——她也明白自己动不起了,五十已知天命,月兰只是想多问问言响的信息。

言衷说:“倒也有很多阿姨叔叔来介绍,可是爸爸都婉拒了。他对妈妈的感情很深,大约还不太想进入到下一段婚姻中去。”

“哦。是我多虑了。”月兰垂着眼睛,酸酸说了一句,“你爸爸这样的人,怎么会缺女人呢。”

言衷听月兰这话,心里极不舒服,可他也不知道哪里不舒服,直言:“妈妈对爸爸很重要,就和爸爸的肋骨一样。而且爸爸洁身自好,他从没有闹过什么不好的绯闻。”

庄月兰被言衷这么一说,心口忽然堵了一块石头似的难受,这使她不能保持一种慈祥的面貌。她看了一眼言衷,酸楚感让她用开玩笑的口吻问出了残忍的问题:

“我想,你也不情愿你爸爸再娶吧?哈哈,你爸爸对你很好,一定不想让你有个后妈,你知道,后妈总不比亲妈的。”

言衷正色说:“爸爸有续弦的自由。只要他决定了,我一定支持他,这和后妈不后妈的无关。后妈是爸爸的妻子,并非我的母亲,她们没有相比的理由,我也没有权利要求她尽母亲的责任。您说的这些,对我、对爸爸、对我和爸爸的感情都有偏见。”

好小子。庄月兰心里这样赞叹,脸上尬笑了一声。

言响是个好人,温润如玉,正直善良,他的儿子自然继承他的优点。只可惜,这样的孩子不是自己生的,庄月兰一时间不知道是嫉妒言响的亡妻,还是嫉妒言响本人。

——或者兼而有之吧。

若是当时时代不动荡,她这样的高门小姐,只怕还看不上言响那样的穷苦书生呢。或许这就是生活,总是充满了无法预料的变数和遗憾。

庄月兰嘟囔了一声命运弄人,站起身来往外走,她也没忘记保持风度,出门的时候自觉关上门,并让言衷留步。

言衷心里最软的地方就是他的母亲,即便他嘴上那样懂事,可在心里,他始终认为这个家里应该永远保留母亲的位置。为此,即使家里只有两个人吃饭,他也要求保姆要在桌子上放三个碗。

父亲对他这种行为并不阻拦,且积极帮助他接受母亲去世的现实,父子俩努力相互扶持,度过这失去了心中挚爱的严冬。

但父亲的压力实在太大了,工作压力和情感压力都扛在他身上,而他却不愿意书法出来。有时候父亲陪着言衷去扫墓,回来要颓废一整个周末。

言衷还是个孩子,并不懂得如何去疏导父亲,他笨嘴拙舌又假装坚强,父子之间总好像有些屏障。言衷需要在外面寻求一些情感上的支持,所以他参加了一个摩托车协会去分散注意力,不曾想,第一次集体活动就把腿摔伤,这也是他这辈子见父亲生气最厉害的一次。

父子俩相对无言沉默了一个多月,父亲忽然提出,要在寒假带言衷回他的另一个故乡去看看。他没说为什么,言衷也就不问,所以他们才来到了虎卞县庄生村。

也许父亲想要躲一躲,躲一躲钢铁城市中失去挚爱的寒冷,躲一躲父子俩关在同一个情感囚笼中的压抑。无论出于什么原因,言衷看到父亲在庄生村总是频繁露出笑容——这就足够了。

言衷不懂父亲和庄生村之间的羁绊,可是庄月兰刚才的问话又激起来他对母亲的思念来——说真的,这些日子因为对王二花的好奇,以及被镇中学事情的牵绊,分散了他因对母亲思念而产生的压抑。

言衷站在窗前,叹了一口气。

胡思乱想太多,他就不太想在一个密闭的空间里待太久——这也是他去参加摩托车集会的一个重要原因。

可是他对乌龙村的了解太少,这样的暗夜,他也许根本辨不清方向,更遑论出去哪里走一走。想来想去,他还是想找自己唯一还愿意和对方说句话的好外甥女王二花去聊一聊。

村里真黑啊,今夜的上弦月和鱼钩一样,提供不了好的光源。言衷深一脚浅一脚向着王二花家前进,几次差点摔倒。

尽管村里已整修了道路,用鹅卵石混着砂石铺成一层硬壳,可这春日的雨稍稍一泡,也比从前的泥土路好不到哪里去。另外农户们都是日落而息,现在不到八点,村里亮着的灯屈指可数。

二花家没有锁门,大概是因为还在等王红旗回来。因为门开着,言衷也没敲门,路过门道的窗户一看,王二花正点着一支蜡烛在读书!

言衷感到十分不可思议,他自然也知道蜡烛可以照明,可他也从没真用过,只在参加小姨组织的某个晚宴上看过一两次。

他敲了敲那黑漆漆的蓝色老式玻璃,姚菁就从书堆中抬起头来。两个人各自愣了一阵,姚菁才下床去接言衷:

“你来这干什么啦?”

她言语中没有一丝自卑或不好意思,全是看他似看傻子一般的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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