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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块腕表2(1 / 2)

 小小的腕表,在姚菁看来,那腕表的装饰作用远远大于实际作用。翻看了一下,那腕表早已经不走动,表的后面刻出一个小小的“兆”字,手工痕迹明显,便笑问道:“这个‘兆’字是什么意思呢?”

言响说:“‘兆青’,是新林哥的字。你应该知道名与字的区别?——庄新林,字兆生。”

“原来如此。”看着这待着时光印记的旧物,姚菁很是有一番感慨。

光阴飞逝,人心不逝。

“他什么也没说,就把这东西交给我。原来还修一下,后来发现修也修不好,干脆就那么放着了。我日常不大打开看,也看不出个什么,只得用盒子包了先放着。”言响又说,“这个字还有个别的意思。”

他微微一笑,嘴角边是遮不住的戏谑。

姚菁很快就明白,他要说这块表的风流故事了。

果然,言响缓缓开口:“新林哥很小就以父母之命许了姻亲,那女孩子大概和他也是青梅竹马心意相通。虽然他不常提起,可我一听就知道,他对那女孩子念念不忘。”

“可我听说,庄舅爷一辈子未婚。”姚菁问。

言响笑:“他那时候,在那种身份影响下,是有许多不得已的。那女孩子后来也没留在家乡,跟着父母远走高飞了。”

“那和这个字有什么关系?”姚菁轻轻摩挲了一下。

言响道:“那女孩子姓‘姚’。”他用手在掌心里写下这个字,说,“巧不巧,两个人的名字里都有这个‘兆’字,所以新林哥很重视这个字。”

“姚?”姚菁心想,居然和我一个姓氏,真是有缘。

言响道:“新林哥比我大五六岁,当我下乡到那里的时候,他这段故事已经是过去式。我也是在和他分别的时候,他才提起个大概。哈哈,若是新林哥的婚姻按计划进行,只怕他的孩子应该和锦旗或者彩旗差不多大呢。”

“那就是说,他们本来预备在六十年代中期结婚的。”姚菁粗略算了一下。

言响点头:“他们的婚事一拖再拖,后来那女孩子就走了,那时已经进入七十年代了。”

“她去哪里了呢?再也没回来过吗?”姚菁为庄新林遗憾。

“不知道。”言响也很遗憾,“新林哥没再说,我也就不再问,只留下这一块不能再前进的钟表。若是天有怜心,希望能让新林哥和那女孩子别缘尽于此吧。”

那姚家的女孩子活着的话,也几乎要年近花甲之年了。光阴好残忍,生离死别,都不曾更改它前进的脚步。

“爸爸!”言衷快活地提着两盒子东西上来,“你们还在聊吗?”

言响把腕表合上,对二花说:“二花呀,其实说起来,你也是新林哥的后代。这表我也看不透,放在这里也落灰了。我现在把它交给你——不知为什么,我觉得它好像原本就属于你似的——很奇怪的感觉。你收着吧。”

他把柜门关起来。

“什么呀?”言衷凑过来。但姚菁不给他看,也学着他藏照片一样,把表收进自己随身的口袋里。

“你手里提什么?”姚菁转而问言衷。

言衷晃了晃手中的纸盒,露出狡黠的笑容:“给你带的点心,我刚排队买的。这一盒你自己吃,另一盒给室友吃。楼下我还准备了其他的,今晚准备好,明天一车拉走完事儿。”

江州又不是买不到,可言衷父子坚持要去老巷子里去排队,说那里的师傅做了一辈子,味道从来不变。姚菁接过还温着的点心盒,指尖触到纸壳上微润的潮气,像是言衷父子的热心。

楼下更是铺张了一大堆,除了什么养神茶、睡衣等小物件,竟还有蚕丝被子一类的大件儿。姚菁连连摆手:“这用不着吧,舅爷,你这简直要给我搬家了!”

言响说:“又不要你提,都给言衷搬。这些东西,皮嫂挑了很长时间,你不要怕浪费,都用起来!”

姚菁眼眶微热。第一次感受到这份沉甸甸的牵挂,不是同情,不是施舍,就是热切的一种疼爱。越是这种朴实的东西,倒越比从前那种金玉之物让人更觉暖心。

晚上睡在客房,姚菁怎么也睡不着,也可能是涮锅子吃太多,撑的。

她百无聊赖赤脚在地面上走来走去,感受着地板凉凉的触感,消解着自己的失眠。过一阵又去拉开窗帘,窗外的夜色十分透亮,显得整个世界似乎比白天还要更加清晰。

她的脑子就好像被一层白纱包裹着,看不清过往,却又依稀觉得有光。她自己也不清楚自己现在在想什么,回过神来也只是意识到自己只是单纯在看月色。

“嘿。”

言衷在隔壁的阳台,探着身子,声音轻微:“睡不着吗?”

姚菁点头,也压着声音讲话:“床太软啦,脖子疼。”

言衷道:“那你来我这里睡,我是硬床垫。”

姚菁问:“那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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