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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花儿:心里就像刀子割(3)(1 / 2)

 第32章 花儿:心里就像刀子割(3) 大家都说是个好主意,既安慰了亡灵,又不耽误演出,两全其美。可谁来演这两折戏呢?《祭灵》柳教师肯定会,张苞、关兴倒还好配,可谁演黄忠呢?按照行当应属大宝的角色,双宝也还能演。但他们一时能学会吗?按说《雪梅吊孝》最合适,齐翠花也会,但她愿意演吗?

柳毅来了,当红富贵把这些计划说出来的时候,他却坚决反对他演《祭灵》。他的理由不是嫌累,也不是担心没有人配戏,而是不适合演这个戏。原因是,刘备祭的是关公、张飞两位功臣猛将,而荞叶儿只不过是一个像草芥一样的乡村妇女,哪有皇帝祭农妇的?万万使不得。

张百旺一听似乎有几份道理,就睁圆了眼睛向着齐翠花笑了笑,说:“这就看嫂子的了?”

齐翠花鼻子“哼”了一声,挖了张百旺一眼,淡淡地说:“嫂子嫂子?你是想看嫂子的笑谈是吗?嫂子就那么贱吗?”

张百旺还是笑着说:“演戏哩,又不是真个吊孝哩?”

齐翠花说:“我不演,我不会演!”

红富贵一看妻子态度坚决,他知道她还对荞叶儿教唆一帮娃娃伙儿编顺口溜损她的事耿耿于怀,就给张百旺挤了挤眼睛,然后说:“让三宝演秦雪梅,三宝好像一天支支吾吾地唱这一段戏哩。荞叶儿又是他的婶子,他跟立贵的关系也好,他唱这出戏再好不过了。”

大伙儿嚷来嚷去,决定由三宝演《秦雪梅吊孝》,其他戏按照柳毅的意见定了《游龟山》全本,《辕门斩子》一大折,再加了几个折戏。田云山和杨延景两个重头角儿当然都由他自己担任。

这么重要的角色,那该付出多少出场价?红富贵试探着提了出来:“柳老板,这两个角色可是不轻哩,你要个价,看得多少出场价?”

柳毅说:“现时不谈这个,演完了你们看着办,我柳毅不会在这事情上斤斤计较的。”

张百旺一听话不利索,就说:“柳老板,咱哥们办事可不能马马虎虎,还是要先小人后君子,人情和钱财分清,老兄还是开个价吧?”

柳毅说:“我还是老话,你们看着办。你们能瞧得起我,咱们就热热闹闹干一场,如果老在门缝里瞧人,咱们就从此拉倒……”

陈润年连忙说:“就按柳教师的意思办,好好合作,免得伤了和气。”

在张镇堡最后的一场戏,演的还是《铡美案》。大伙儿知道八里镇请戏的消息,都很兴奋,鼓足了劲,《铡美案》又是演了几场的熟戏,红立贵和柳毅的加盟,演出比前几次都成功,戏班子和东家都高兴。

同八里镇商量好,明日中午时分他们派拉拉车来接戏箱和演员,戏班子就不能回红城子,只在张镇堡等着。陈润年就对红富贵说:“他舅,咱们二十来号人马,戏演完了,眼睛白鼓鼓的呆在人家家里,吃人家张镇堡的饭,能行吗?”

红富贵说:“咱们定了郧么多新排的戏,还哪有闲坐的功夫?”

陈润年说:“对是对着哩。人是闲不了,但总不能吃上人家的饭,在人家地盘上给咱们排戏么?如今这年头,家家都把吃的比金子还看重,谁家能让别人吃闲饭呢?”

红富贵说:“哪咋办?给人家出伙食费?”

“那也能成。”陈润年说,“可我总觉得差窍着哩。依我看,咱们再唱一场戏,不要收人家的戏价,送他们一场戏。八里镇的车来了,他们高高兴兴打发咱们走。”

红富贵说:“好是好,可该演的戏都演完了,有的戏还演了两场,再演啥呢??”

陈润年说:“你看你,还当戏团长哩,连这一点办法都没有?再挑几折拿手戏重演。他们总不能白吃枣儿嫌核儿大么?”

红富贵一拍大腿说:“这倒是个好主意,那旺子、翠花他们同意吗?”

陈润年说:“我想他们应该同意。你是班头,你要拿主意,不能听他们鸡一嘴鸭一嘴地乱嚷。”

《铡美案》演到《后三对面》一场时,又贴出了戏报:明天午场答谢演出精彩折子戏《断桥》、《柜中缘》、《杀庙》、《花亭相会》。

夜戏散了,王兰香跟随齐翠花来到了住户张全民家高房上。吃夜干粮的时间,红富贵、张百旺兄弟二人偕同王兰香、齐翠花妯娌二人,四个人又说又笑,边吃边谈论明天的演出和到八里镇的事,说着说着不觉时辰大了。齐翠花就给红富贵使了个眼色,然后对张百旺说:“旺子,兰香儿好不容易来一趟,你两口儿先到高房上说一阵话,我跟你富贵哥再商量商量一些事。”说罢诡秘地一笑。

红富贵会意,就说:“旺子,弟媳妇来了,白天忙着没有招呼好,这会儿有时间,你就跟弟媳妇多待一阵子,不要让弟媳妇空跑一趟。”

张百旺说:“忙得驴死鞍子烂的,哪里还有闲时间想那么多事情?八里镇的戏咋唱?我心里一点谱都没有……”

齐翠花催他说:“去去去,八里镇的戏咋唱到了八里镇再说。车到山前必有路。今晚夕你先不要考虑它。你先把我交给的这个任务完了再说。我好不容易把人家女主人打发到邻居家睡去了……去去去,再不要磨蹭了。”

齐翠花边说边把张百旺和王兰香往门外推。

王兰香打心里头感谢嫂子齐翠花的细心周到。要不是她,在别人家里咋能跟丈夫亲近呢?但当她与丈夫两人进了高房子,点亮油灯的时候,看到了丈夫那傻乎乎的神态,她心里立即涌上昨晚夕那丑陋的一幕。眼泪也随着心头泛起的酸水一样充盈着两个眼眶……

“家里都好吗?”张百旺又问了一句一天来他问了好多遍的话。

她没有回答,只是点了点头。她怕她一说话会哭出声来。

他见她低下了头,以为是她害羞了,就走过去顺势坐在炕沿上她的身边,抓住了她的一只手磨搓起来。

她此时此刻真想倒头睡在他的怀里,把心中的委屈一股脑儿倾吐给自己心爱的丈夫。可她由不得又想起来桌子上插的那把刀子。刀子颤悠悠的闪着寒光,她的心也开始颤抖。

他明显地觉察出她的身子在剧烈地抖动,一股热浪扑头盖脸地向他袭来。在这种情绪感染下,他年轻健壮的体内倏地涌上一股热流,裆下也扑簌簌地膨胀起来。他再也无法控制自己,一把掰转她的身子,搂紧她的双肩开始狂吻乱咂。她“啊”地惊叫一声连忙推开了他。

他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搞闷了。她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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