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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花旦(上部) > 第32章 花儿:心里就像刀子割(3)

第32章 花儿:心里就像刀子割(3)(2 / 2)

她的心如刀绞,泪水喷涌而出!

“兰香儿,你究竟咋了?”他问她。

她心里激烈地翻滚着:是啊,我究竟咋了?我咋了?我能向他说吗?我说了就把他害了,害了他还要害他一家。我说啥也不能害他。他不能有个三长两短。我不能告诉他,我又不能满足他。天哪,我该咋办?

他紧追不舍地问:“兰香儿,你到底咋了,出了啥事?是身子不舒服?到底发生了啥事?你说呀,你不说难道要急死我吗?”

她想,我该说啥呢?我如今身子脏,不能玷污了他的清洁的身子。

在他一遍又一遍地追问她身体哪儿不舒服的时候,她终于拿出了勇气,说出了一句话:“我身子脏……”

听了这几个字。张百旺激动的情绪马上像放了汽的皮球一样瘪了下来,没好气地说:“你看你,这么一点点事情,你早说明不就完了吗?扭扭捏捏的,我还以为是啥大事情呢?哎,你这个月经来的可真不是时候,费了嫂子的一片苦心。把人弄得怪难受的。以前你来了月经可从不是这个样子?”

她说身子脏的话,他竟理解成来了月经。她只有将错就错,含糊其辞地说:“唉,真是对不起你,你就将就将就吧?”

他说:“这咋能怪你哩?来了就来了。哎,你悄悄儿的,女人家的那个来了,不能进别人家里。东家若晓得了见怪哩,晓得吗?今晚夕好好儿歇着缓着,明儿个我打发你回家去。”

这时有人敲门。张百旺开了门,齐翠花进来了。她本来在窗外啥都听到了,但面对一脸尴尬的张百旺和愁肠百结的王兰香,还是问道:“你们愣着做啥呢?”

张百旺尴尬地笑了笑说:“她身子不空……”

齐翠花笑着说:“还怪你没福气。急得连个猴子一样,遇上了媳妇来了红,你就干球弹着去……”

张百旺笑着说:“男人家有了那个意思,就收不了心。嫂子,难受得很,你给兄弟解决一下么?”

这样的玩笑他从来没有跟齐翠花开过,他敬重她,也有些害怕她,可今晚夕也许是情绪被撩拨起来了,就当着媳妇儿的面说了出来。

齐翠花知道张百旺的为人,也晓得他是在开玩笑,就笑着骂他:“急猴子想得倒美,吃着碗里的,还想着锅里的。你就不怕你哥哥打断你的腿?兰香,你也不管管你家这个猴成精?”

王兰香立即想起她在梦里见到他和她在干娘的小房里干那事的情景,脸上掠过一丝杌陧神情,勉强笑了笑说:“我哪里能管得了他?嫂子你就解一解他的馋吧?”

齐翠花就拍打了她一巴掌,笑着说:“好么,原来你两口子商量着欺负我哩。你啥时候学坏的?好么,你既然这么大方,嫂子我也就豁出了,看旺子有没有这个胆量?来,旺子,上炕,这可是你媳妇特许的。过了这个村可就再没那个店,旺子,来……”

张百旺笑得前躬后仰,边往后退边拖着戏腔说:“嫂子,吓煞小弟了,吓煞小弟了;嫂子莫要当真,小弟这厢有礼;小弟实在是福薄命浅,吃舍饭打碗;放饭不用,抓住碑记呐喊;惊动了侯爷,侯爷将我推下问斩,乞望嫂子收了宝剑……”

张百旺借此说了《放饭》里巡风的几句台词,把两个女人都逗笑了。他见她们笑得开心,又连说了几句:“我旺子真是福薄命贱,头一天输了骡子,第二天顶掉了炒面碗。”

这是当地很流行的一个笑话,说的是贩牲口的客人,吆着一群骡子住进了一家客店,店主人娘子生得风流美貌,贩子对她心有非分之想,有一天就对着店主娘子的背影说:“我要是跟她睡到一搭,一晚夕能弄八下。”店主娘子听见了就回头问他:“客官你说的是耍话还是实话?”贩子见她并未发怒,就大胆地说:“是耍话也是实话。”店主娘子就说:“耍话就是耍话,实话就是实话,咋的个又是耍话又是实话?”贩子说:“好物儿人人爱,好花儿人人采。掌柜的你长得太漂亮了,人人见了都爱,都产生非分之想,这是实话。哪个男人见了你老板娘不动心,那他就不是个好男人。如果要想真正得到你,那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一辈子也得不到,只能开开玩笑,说一说耍话,解个心慌,乞望老板娘不必见怪。”不想贩子这么一说,店主娘子却动了心思,就问贩子:“你说你一晚夕能弄八下,咱们打个赌,如果弄不了八下咋办?”贩子一听也来了心劲,就说:“弄不了八下这一群骡子全归你,咋样?”两个人就写了字据,只等天黑了完成交易。结果,身强力壮的贩子折腾了一晚夕,勉强干了七下,那最后一下任凭他怎样努力,裆下的小兄弟就是无动于衷。就这样,贩子把那一群九匹肥壮的骡马拴在了客店的槽上,心情沮丧地走出了店门,沦为乞丐。有一天讨得半碗炒面,蹲在墙根阳坡下,边吃边晒太阳,想起输掉的那九匹骡子,自然就想起那一晚夕的疯狂情景,想着想着,裆下那兄弟突地一下子勃起,顶翻了放在两腿之间的炒面碗,好不容易讨要来的炒面撒落一地。贩子气得狠劲拍打了裆下那硬邦邦的东西。边打边骂:“叫你硬,你不硬,九匹骡子输了个尽;叫你软,你不软,一头顶翻了炒面碗……”

这个笑话齐翠花当然听说过,就对张百旺说:“你是拿嘴解心慌哩。”

张百旺说:“那有啥法子?媳妇媳妇不争气,人还没来哩,先把红带来了。我演了几场戏还没挂过红哩,咱先把媳妇儿的红挂上;嫂子嫂子也不体贴咱,那东西闲放着,也不让人快活。哎,嫂子,咱也学学店主娘子,打个赌咋样?”

齐翠花问:“打啥赌?”

张百旺说:“我说了嫂子不要骂。兰香儿也不要吃醋。人家打赌一晚夕八下,咱比不上人家,咱一晚夕六下咋样?”

齐翠花说:“去你的,谁跟你打这个赌?人家有骡子,你旺子有啥?还想白占人的便宜。不跟你说了,明早还要排戏哩,你就干球弹着去。”

张百旺“唉”了一声,就起身对王兰香说:“兰香,咱是说笑哩,你莫要放在心上。本丈夫不是西门庆,嫂子也不是潘金莲。时间不早了,你就好好睡觉。本丈夫我这就拉马走去了!”

王兰香翻来覆去睡不着。

她后悔极了。没想到她随口说的一句话,就断送了一场好事。她眼看着心爱的丈夫心急火燎的样子,心疼极了。她后悔她怎么能这样对待丈夫呢?

张百旺回到上房,红富贵和张全民已经睡了,他没有打火点灯,而是坐在炕沿上点燃了一枝烟,一口一口地吸着。

红富贵其实没有睡着。他见烟头在黑暗中一闪一闪地,就压低声音问:“旺子兄弟,干了几下?”

张百旺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狠劲吸了一气烟,又习惯性地徐徐吐出口,他想像着那烟雾应该是一个很大的烟圈儿。他听见拜哥红富贵又追问他跟媳妇的事,就叹了一口气说:“干球呢,干啥呢?惹得人鸡巴白白硬了一场。”

红富贵感到奇怪,又问了:“咋了,她不要你?”

张百旺说:“她来……”刚要说出她来了月经,马上又意识到在张全民家里,怕他听见见怪,就再没说下去。

一枝烟吸完了,就脱衣上炕。刚钻进被窝,红富贵便把手伸了过来,悄声对张百旺说:“让老哥检验检验。”他的手碰到了那根硬邦邦的东西。又问:“兄弟,到底是咋回事?”

张百旺说:“明儿个我给你说。睡觉,再不要提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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