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我是不是很傻？”

鹿灵瘫倒在草坪上，手里拿着狗尾巴草晃来晃去：“好丢人，我怎么吐了呢？”

“不丢人。”薛羽书说：“我以前身体不好，也是经常吐，有一次还在大庭广众之下吐师尊身上了呢，现在我不活的好好的吗。”

“……这不一样。”鹿灵不玩狗尾巴草了，也不想去看耀眼的太阳，她闭眼：“我没脸见人了，说实话，我想不到这个任务这么难。你说我能伪造他们签名吗……”就像上学时学生大多模仿父母签名一样。

“容易被识破吧。”

“那怎么办？师兄，不瞒你说，我好像有点傻了，很多事情记不清了，对呀路任嘉师兄的事情一丁点都想不起来啊，线索又断了，怎么办？”

“师妹你先别急。”

薛羽书正色说：“还有更急的在后面。”

“哈……？”

俗话说得好，祸从口出。薛羽书话音刚落，就有一人步履匆匆，高声喊来：“鹿灵——！可让我逮到你了！拿命来！！”

“喂喂喂，别一言不合就拔剑啊，你干啥？”

“你……”

意料之中的疼痛并未袭来，双手抱头下蹲的鹿灵试探着睁开眼，只见剑身在阳光下折射出耀眼光芒，差点闪瞎她的眼睛。

“你……怎么停了？”鹿灵看着来者相貌平平，表情扭曲，说话也卡在一半，起身问。

“师妹……你先把法器收了。”薛羽书提醒。

“哦哦哦。”鹿灵这才想起身上带着的首饰，看似是个戒指，其实存着能让有杀念的人不能近身的禁制。

她摘下那枚戒指，不知道怎么关闭，只好先轻轻抛到远处。

这下来人终于能动了。

“……鹿灵，你可还记得灿阳？”来人能动后第一件事就是把剑架到鹿灵脖子上。

“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

“是啊，这位师兄，鹿师妹刚刚摔坏了脑子可不能再受惊吓了啊！”

“闭嘴！！”来人很愤怒：“我让你回答……灿阳，君离，翠萍……这些都是被你毁过的一条条生灵啊！你问心无愧吗？你难道每晚不会惊醒吗？！”

“什、什么……？？”

鹿灵已然心灰意冷。

我去你的狗作者，你不是只写鹿灵是个嚣张跋扈万人嫌吗？虽然是魔族公主吧但也不会明目张胆在问剑阁杀人吧？！

想起刚刚女弟子质问时脑海里闪回的画面……

糟糕，又有点反胃了……

“你回答我！你知道她们被你破坏成什么样子了吗？那是无论我用了什么法子都恢复不了的伤疤……”

“等等……兄弟你能先放开我吗我……”

“还有翠萍！！你最对不起的就是翠萍和路师兄了，本来，他们是天作之合，而你却把翠萍粉身碎骨……”

“……啊？等等，你说路师兄是哪个……呜……”

万籁俱寂。

“我都说了，让你放开我了……”鹿灵眼观鼻鼻观心。

“……去死啊！！”男子暴跳如雷，这显得他身上的马赛克更为突出。

“咳咳……这个，对不起，但是我的命也很珍……”

剑又驾到了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