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贝暗咬银牙,这死老头狡猾着呢,罢了,反正她没有想过这老贼能那么容易就答应,她能做的就只有这些了,其它的就看造化了。
“你!”方公道伸手指着郝贝,眼底全是汹汹的怒火,眉‘毛’都竖了起来,这些年来鲜少遇到像郝贝这样敢跟他叫板的人了,偏偏自己现在最重要的东西又拿捏在这个小丫头的手中,想到此,脸又变回了先前,笑眯眯地道:“好,你个丫头牙尖嘴利的,我也说不过你,只要你能打开这个盒子,我就让人放了你‘奶’‘奶’,你放心,我扣着你‘奶’‘奶’为的也不过是这个盒子,你不念别的,不也得念在我照顾了你‘奶’‘奶’和你妈妈这么多年的份上,也得相信我不会食言的呢?”
郝贝快速的出声打断方公道的话冷声道:“你跟我爷爷和苏爷爷还约好了要做一辈子的好兄呢,结果呢?就是坐地起价,你可以不接受,大不了就是杀了我‘奶’‘奶’,杀了我,杀了所有的人,你也会跟我们一样会死去,因为这样你永远民不可能得到长生不老的秘方,永远也打不开这个盒子,哼……”
方公道薄‘唇’微启,无情而又残酷冷笑了起来,变脸比翻书还快的凝着郝贝‘阴’狠地道:“你这是坐地起价吗?原本说好的……”
郝贝拨开方公道的老手,深深的看地他一眼说道:“你现在先让人放了我‘奶’‘奶’,我接到消息,马上就给你开这个锁和结果都给你。”
“丫头啊,你真是爷爷的贵人啊,早知道你能算得出这个结果,你说我早干嘛去了啊……”方公道‘激’动的握住了的手,并且连连的保证着:“你放心,你‘奶’‘奶’好好的活着呢,你放心,放心啊,只要你把这个盒子打开,再把那个计算的结果告诉我,我就让人马上放了你‘奶’‘奶’,你放心放心啊……”
“你说真的?你真的算出来了?”方公道‘激’动的站了起来,那个结果是他是以为是找不到余下的两颗珠了就再也不可能打开这个盒子的了,所以才让人测量的数据去计算的。计算的就是那个藏宝的地点,这个测量费时就比较多,只是结果一直没有人能算出来,就连当年号称是破译专家闻蕊的学生的丁柔也未能算出结果来,反倒因为验算这个东西而疯狂的自杀过,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人来算这个结果,也只能把目标放在这个匣子上,现在郝贝这样说来,他就有双重的把握了,这样以来来,盒子里的不管是长生不老的秘方还是藏宝图都是他的了……
郝贝抬头看了一眼方公道,平静地道:“你不用拿这个事来威胁我,事实上我已经知道你可能给我的谢礼就是这样,为了那个可能,我也不会胡来,一定会好好的把这个盒子给你打开,但是你应该知道,你让丁柔和商媛验算的那个结果吧,如果你真的把我‘奶’‘奶’给我当谢礼,那个验算的结果,我也可以告诉你。”
“郝贝啊,你可想明白了,如果这个锁你开得开,那份大谢礼足以让你如意,如果你没打开,或者耍什么小心眼,让这个盒子永久的锁住,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你的‘奶’‘奶’傅雁涵怕是要跟着这个盒子陪葬的了……”
“我自己来!”说罢专注于上面的密码锁上,这个密码锁不是传统的那种摁数字的,而是转轮的,并且转轮上还有刻度,刻度上每一个刻表内都有一个字符,就像是盒子的外面上的那些字符一样,密密麻麻,让人分不清是刻度内的字符,还是盒了表面上的字符,并且盒子在开几层之后,变得更加小了,开着并不那么容易,也许你有正确的开锁字符,但是如果把刻度和盒子上的那些字符搞‘混’的话,也会开错的,再得说了,谁再细心也没有郝贝对这些字符烂熟于心的,所以还是她开最合适的。
郝贝推开她的手,这个锁,必须得有她来开,她是‘奶’‘奶’的孙‘女’儿,这是‘奶’‘奶’家的传家宝,开在她的手中,也不算是一种遗憾,如果真的是有暗器的话,那就冲着她来吧。
裴靖东摁住了的手,不赞同的摇头:“我来开。”
方公道才缓缓的开口说着,说上次打开的一个盒子,里面暗藏的有银针,那个开锁的匠人被当场‘射’死,这次这个里面,他虽然已经用各种仪器做过扫描,但最终没有打开,谁也不知道里面会是什么样子,只是让郝贝要小心一点。
那个小匣子被摆在了郝贝面前的桌子上,对面坐着方公道,方公道的身边站着莫扬,裴靖东和弗瑞德一左一右的护在郝贝的身边。
事实就如她猜测的那样,这儿就是终点了,这船不是普通的船,看那行速特别的快,在海上一会儿,郝贝就有点晕晕的了,她以前不是没有做过船,但没有做过这样的,脑子开始晕呼呼的,还恶心的想吐,可能是晕船了,但是晕着也得撑着。
又开了一个多小时左右,才上了船,郝贝隐隐的觉得这才是终点吧,应该就是在海上的。
车子开了不知道多久,他们才下车,下一前被要求把眼晴‘蒙’上了,除了莫扬之外的三个人全让‘蒙’了眼晴,而后换了一辆车,这辆车倒是能看外面的景像,可是那景像陌生的厉害,反正郝贝是没看明白这是往那里开的。
开始郝贝还看了几眼,看来看去只看到自己的倒影后便放弃去看了,安心的窝在裴靖东怀里闭目养神。
“幼稚!”弗瑞德冷哼一声,其它人倒是没有吱声,车子往前开去,只知道是往前,却不知道是开向何方,前面司机跟后面之间隔着一层黑‘色’的密封的档板,就连后面的人说什么话,只要不开挡板上的麦克风,前面的人就听不到的,再加上这车窗上全都是一层黑‘色’的薄膜,不知道外面的人能不能看到车里的情况,反正车里面是看不到外面的景象的。
郝贝红着眼,一脸的囧‘色’,这还在车上呢,前面还有人呢,这男人可真是丢脸呢,可是为什么,她的心里是暧暧的呢,就算是骗他也好,她也想咐和他的话的……最终还是忍住没有说出来,因为她不想骗他,她的确是利用过他的,甚至还以身体当作武器的去利用过他。
裴靖东到底还是拉着郝贝上车了,却是坐到了最后排的位置上,坐下后就跟郝贝小声的嘀咕着:“你别想就这样扔下我,你这个狠心的‘女’,快说你刚才说的话都是骗我的,不然我会生气的。”
“飞机可不等人,裴靖东你要不去就让开,别耽误我们时间。”方公道站在外面冷冷的说着。
弗瑞德也是耸耸肩的解释着:“我当然是为了保护贝贝才跟上的。”
莫扬淡淡地笑着解释道:“方老是我这次回国的保护对像,我不敢不在这儿啊!”
车子是商务车,后面的位置很大,郝贝和裴靖东上车时以为会看到方公道的人,却不曾想看到的是两个他最不想看到的人,站在车‘门’口处就黑了一张脸:“你们怎么在这儿?”
“当然不介意,那么就请上车吧。”
方公道这会儿就是不想节外生枝的,再说了,就是多加几个人跟郝贝一起过去,他的胜算才会更大一点的。
“该死的,你以为你这样做,你死了我就会忘记你么?别想,你别想知道吗?”说罢,搂着郝贝看向方公道问:“方老,不介意我跟你们一起吧,多个人为你们护航,应该不会不同意的吧。”
“裴靖东,你放开我,我都说过了……”郝贝挣扎着想挣脱这个男人的怀抱,但男人却是紧紧的箍着她就是不松手,他浑重低魅的嗓音带着几分嘲‘弄’的冷意传入郝贝的耳中。
走出院子,刚要上车的时候,就听到隔壁一阵风似的蹿出来一个人,而后郝贝就被那人紧紧的抱在了怀里,紧的勒的她气都喘不匀了的,但这气味很是熟悉,是这世界上最能让他安心的味道。
“方公道,可以走了吗?你要再不走,我要是把我脑子里的东西给忘记了,你可就别想再解开这个盒子了。”说罢自己率先就往外走去。
“你不用内疚,虽然你是生了我可是你又没养过我,你骂我也是骂的很对,骂你自己的谁敢有意见!”郝贝嘲讽的开口说着,一脸你不用在意因为我都没在意的神‘色’。
“我,我,你们……”丁柔有点语无伦次的说我和你这样的字眼,却没有任何后文,是让惊的,她的脸有点热,从见面开始她就骂过郝贝有娘生没娘养,这不就是在骂她自己的吗?
秦立国点头,咐和着方公道的话:“是真的。”
丁柔如遭雷击一般的愣在当场,脸‘色’唰的一下就白了,不相信的看看郝贝,可是看着郝贝那张脸时的时候,又在想就好像照着镜子时,看到一个自己的模糊的倒影一样……疑‘惑’的看向秦立国的方向,这是真的吗?
方公道便开口解释着:“是这样的,郝贝才是你的亲生‘女’儿,当时你丈夫带着孩子出海的,因为你的孩子生了很重的病,需要到陆地上治疗,我看你那样的思念‘女’儿都病了,醒来后就把商媛当成你‘女’儿了,便一直就没有告诉你这个实情。”
丁柔对于方公道的话是很相信的,一脸虔诚的神‘色’看着方公道。
“哦,对了,阿柔啊,有件事儿,我一直都想着不要告诉你为好,但想了想还是告诉你为好。”方公道在这个时候却又说了这么一句。
“爸,我没事儿,真的没事儿……”郝贝笑着看向秦立国,她真的没事儿的,该做的事儿都做过了,该‘交’待的也都‘交’待了,那怕是就这样死去,除了不舍,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贝贝……”秦立国皱眉喊了一声,这个时候是真的对这个‘女’儿愧疚极了的,真心的愧疚,他为了丁柔打过郝贝两次,那两次打在郝贝的脸上,他是打在他自己的心头上的。
当然不会想在这里打开匣子,又不是傻子会这里打开的。
郝贝点头:“当然是真的,现在我们可以走了吗?我想你也不会想要在这里把匣子打开的吧。”
丁柔一愣,方公道则是一惊,站起来顺郝贝:“你说真的?”
郝贝抚开丁柔的手,淡淡地说着:“珠子里的东西,我已经‘弄’出来了,你就不用费心了,救人的事儿不能让你一个人做了,我也得当个好人不是吗?”
看到郝贝回来后,便站了起来,拉着郝贝的手,好声好气的问着:“你可算是回来了,你是不知道领事都等你多久了,快点把那两颗珠子拿出来吧,我把它们切开之后,就能算出来密码了,这样那一个岛上的病人就能得救了。”
郝贝从学校出来跟莫扬就一起回了家,家里方公道还老神在在的坐在那里等着呢,时不时的看一眼手表,生怕郝贝会不回来一样的,丁柔对于方公道可是很热情的那种,一直在跟方公道说岛上的事情儿,看得出来很是不舍得那座孤岛,但是也知道这里才是她的家,只能是表示遗憾了。
小瑜也跟着点了点头,但是晚上放学,他们却并未见到说好的来接他们的郝贝。
裴黎曦白了他一眼,不动声‘色’的把自己的文具盒从小瑜的桌子上拿过来,拢了眉地说道:“你那点出息,晚上放学就能看到妈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