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老候爷后位神补刀一句,就是。
只把个韶长治羞得一句话都说不出,夫妻之间的感情,在各种对比中,渐次冷淡了起来。
这些自是后话,姑且不提。
老候爷闷坐了半天时间,一句话没说,只是就那么干坐着,叶梨歌亦知,老头儿不是不想问,而是有些话他委实问不出口,不
禁叹息一声,“老候爷可是有话想问?”
韶老头盯了叶梨歌许久,“之前,老夫一直暗自笑话游家,如今可是我韶家亦遇到此类事情?”
沉默半天,叶梨歌没直接开口,终是点了点头。
韶老候爷想起柳颜看向韶长治时,近乎仇恨的注视,用力抹了一把老脸,“容易解决吗?”
叶梨歌想了一下,韶家这兄妹两个的情况与自己和离哥儿还是有所不同的,而且还是大不同,柳惠娘还活着,而且还活的好好
的,柳家兄妹对韶家也是多有抵触,再者,富氏对这件事的态度也极重要。
韶老候爷可以不在乎富氏,可两个孩子对富氏的态度,以及富氏对两个孩子的态度,都会严重影响到家庭关系。
是故,有点为难的摇了摇头,“有点儿难办。”
顺利的认祖归宗,柳愈和柳颜其实都颇多抵触,柳家虽是小门小户,但家风极正,当初柳惠娘未婚先孕,那其实就是韶长治借
助着酒劲把人家小姑娘给强了,这一直是柳家人内心的病灶。
“因何?”
这知可让叶梨歌怎么说?难不成说韶长治那就是个强,奸·、犯,是个渣男,是个提裤子就不认账的混蛋吧!
好歹是韶华的亲爹,在人家父亲面前,也得留点儿情面。
“当年那件事儿,错不在柳惠娘。”
人家一个大姑娘生下一对双生子,为此还没办法再嫁,这找谁说理去?
“并且,柳家原是书香门第,门风清正,读书人又自恃甚高,柳家女断不会给人做妾。”
这就是问题的症结所在,读书人穷则穷矣,人家穷的光荣,穷的硬气,这些与家庭是否富足无关。
“柳家祖上曾有人拜候封相。”
韶老候爷腾的一下就站起身来,胡子乱抖,手都有些发颤,韶老夫人赶紧上前扶住,“候爷,你没事儿吧?”
韶老候爷急急的摇着手,“他家先祖何人?”
叶梨歌对于大楚国历史不是十分了解,对于历代名人也不咋么感冒,想了一下还是记了起来,“听说是高祖时的第一任丞相,叫
,叫柳什么宗来着!”
“可是叫柳元宗?”倒是韶老候爷插话了。
“对对对,就是这个名字,”叶梨歌一拍脑门儿,“这事儿原也是长眉师伯说起的,说是当年他们家族得过柳大人的恩情,所以才
在柳愈四
几岁的时候,把他带在身边好生教导着的。”
韶老候爷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喃喃自语,“柳元宗乃是大楚国首任宰相,三朝元老,因为得罪了小人,被流放南疆,年事甚高,
病死途中。”
叶梨歌点了点头,“嗯,当时长眉师伯确实是这样讲的。”长眉师伯当初的意思是说柳家是正经人家,让叶梨歌尽可能的多多看
顾一些,倒也没啥别的意思。
韶老候爷木呆呆的坐在椅子上,一句话也讲不出,韶老夫人扶着他的胳膊,“候爷,你这是怎么啦?”
“夫人,当初本候与你讲过,当年韶家的劫难,若不是有贵人相助,怕是早就灭门全族了,哪里还有如今的风光?”
“候爷与世子讲述的时候,倒是听过一些。”
叶梨歌不知的是,韶家的男丁,成年之后,就要听一段家族史,其中一段就是当年韶家如何险些为奸人所害,又如何被人所救
,最后韶家无事之后继续守边做将,当年的恩人却在受到迫害的时候,客死他乡。
韶家数辈人,一直都在寻找恩人后人,若大山河,如果想要寻找特意想藏起来不问世事的那么几个人,哪里是那般容易的?
何况韶家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柳大人遇难一年之后了,这件悬而未决之事,就成了韶家历代的一个一直寻找的目标,历代
嫡长子成为世子的第一件事就是在柳元宗的牌位前发下誓言云云,这些叶梨歌一个没真正融入韶家的女子,又哪里会知道?
就比如现在,叶梨歌完全没被韶老候爷所感染,“恩人不恩人的,阿梨不知。但是,柳惠娘因着祖训,哪怕是死都不可能给人做
妾的,这样讲候爷可是省得?”
这也是之前叶梨歌没有将柳惠娘的事情,捅给韶老候爷的重要原因之一,柳惠娘不做妾,韶长治又不可能休妻,那要怎么办?
几乎是个无解的方程,在难为了韶长治的同时,不也是在给韶华和韶关脸上抹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