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玉冷飘飘的望着我,随手一挥:“你们去吧,朕要去‘同仪宫’一趟。”
‘同仪宫’是计采嫔的寝宫。
“皇上,我也去。”殷玉话音一落,丽妃就紧而开口。
殷玉目光闪地一丝不耐,此时,艳太后道:“芙儿,哀家有话要跟你说,你先留下。”
“姑姑?”丽妃跺跺脚。
艳太后朝她招招手:“快来。”
丽妃极为不愿的走了过去。
而我,在殷出走出了,赶紧朝太后施礼,也跟着出了去,落下帘子时,听见丽妃气喳喳的道:“姑姑,你偏心,我可是你的亲侄女。”
“李芙,”艳太后的声音变厉:“你再这样胡闹下去,皇上尽早会废了你,到时哀家也保不了你。”
“皇上才不是那样的人。”
“你,哎。”艳太后重重一叹,就没再说过话。
头顶,蔚蓝的天空白云朵朵。
天气无比好。
而殷玉的脸色却犹如暴风雨前的阴沉,他冷望着我,一脸的不耐。
“皇上,请您收回对双儿和雾儿的赐婚,臣妾求您了。”跪在他的面前,任由地上的雪水浸湿双膝,尽管心底愤怒,但还是不能冒犯天颜。
“皇后不知道什么是圣旨吗?”他挑眉俯视,眼底的不耐越发明显。
“臣妾知道,但婚姻是一辈子的大事……”
话被他截断,冷笑道:“一辈子的大事是对赐婚的人而言,朕是皇上,随便说说就行了,况且你的二个妹夫可是你父亲,朕的华相亲口同意的,华相若不同意,朕的圣旨也下不了啊。”
一时说不出话来,双拳越握越紧。
殷玉明媚眸子劣光一闪,突然俯耳说:“前几天有人对朕说,‘艳品楼’来了几名舞女,专跳什么*舞,朕大有兴致,如果皇后也能在朕的面前跳的话,或许朕会收回圣旨也说不定啊。”
“什么?”望着眼前的少年天子,明明是我夫君,说出的话竟像个无赖食客。
“既然皇后不愿意,”他朝我挥挥手:“就退下吧。”
手掌心传来刺心的痛,指甲几乎掐进肉掌心,可还是克制住了钻心的怒气,在他要越过我而去之时,腾然站起,挡在了他面前,与他惊鄂的目光直视,一字一字道:“皇上,这样贬低戏弄你的结发妻子,你感到开心吗?感到骄傲吗?还是,让你有成就感?”
他目光一沉,眯眼望我。
眼中已有了湿意,强忍着酸涩的感觉,挺直了上身,字字有力:“你得不到想要的,恼羞成怒,就宁可毁了双儿和雾儿的一生幸福,她们有什么错?所有的错都在于你,你看不到自己的错,不肯去正视自己的错,你根本就是昏庸无道,是昏君。”
随着我每说一句,殷玉的脸色也越来越沉。
站在十几米外的钱福和一干宫人,不时悄悄的望向这里。
我是惹怒了他,从他眼底不时闪过的杀意就可知。
没有惧怕,直深深的回视着他:“身为帝王,你不事朝政,奢淫度日,败坏风德,迟早会受到自己所种恶果的报应,可双儿她们是我的妹妹,绝不允许你将她们的人生糟蹋。”
“是吗?”他冷笑,“听说那夏国的公主刁蛮而任性,还喜欢用鞭子打人,而那柳什么来着,哦,叫柳墨晰,是吧,天天在青楼度日,而且已有三个小妾了,朕倒想看看你这个皇后的‘绝不允许’是怎么去保护妹妹的。”
脸色越来越苍白,既是愤怒,又是无助,眼中有泪,强忍着才没有让它落下。
“方才,你若跳了*舞,朕真的会收回圣旨哦,呵。”他笑,笑得明媚,笑得无辜。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如此恶劣的待我?”声音带着沙哑的涩意,我问。
这般的羞辱,只是因为我顶撞了他吗?
在后宫,他没有对别的宫妃这般过份。
唯独对我。
此时,计采嫔柔和声音在旁响:“臣妾见过皇上,皇后娘娘。”
不知计采嫔是何时来的,从她有些惊鄂的目光中可以看出她是听了不少的话。
“来的正是时候,朕正被皇后烦得离不了身,走,陪朕喂鱼去。”殷玉笑弧一扬,见到计采嫔的瞬间,心情变得极好,拉过她就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