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中心，东向偏北，胡同里有条古街，叫：归郎街。市政府特意保留的古文化街道。

湘天风雨破寒初，遥遥清夜去。

岁又除，孤魂来，乡梦断。

听说这个地方，以前打战征兵，十二岁以上男性全部上了战场。最后只回来五个人，且都残了。从此这里叫了：归郎街。

归郎街，月光酒吧。西门霄和沐芷芯，开始第二场吃喝。前面以吃为主，现在以喝为主。

水果拼盘，两碟干果，两扎生啤。

两人坐在角落，酒吧上座率八成，人确实不算多。灯光不足，环境暧昧，有客的桌上，点一根红蜡烛，这酒吧合适情侣心灵交流。

沐芷芯指着前面一大杯啤酒说：“你的目的性很明确。”

西门霄一句不说，按动桌边的服务铃。人少来得快，服务员：“您好，有什么需要？”

“来杯果汁。”顿了下，转头问沐芷芯：“你要果汁还是其它什么？”

“就果汁吧！”

“就一杯果汁。”说完对着沐芷芯笑了笑。意思就是：看我没目的。

目的还是很明确的，女人感性，不能单一，得多个东西让她选。

和女人谈话，得有信心，得有自信，得脸皮厚，但也不能不要脸。人活一张脸，脸不要了，自尊和尊严就没了。作为男人，可以追求不到女人，自尊和尊严必须保住。

沐芷芯疑问：“你一个人喝两杯，酒量这么好？”

西门霄不自信道：“不好，要不拿个小杯子，倒点给你。”

“好吧！”

一杯、两杯、三四杯，望着酒杯，望着酒。

“我跟你说，高中的时候，我发明了一个人体游戏，名字叫：歇菜。大嘴吸三口气，靠墙，一个人按住其心脏三秒，松开。一步，倒地，歇菜，晕倒。那时寝室里，有条好汉，不信邪。我给他来了一遍，结果他倒地的时候，把铁质的水桶砸凹进去。吓死我了，此后

再也不玩人体游戏了。哈。”（警告：真的，读友要是去做，出事，概不负责。特此提醒，非常危险。）

“你们男生真够疯的。我高中有段不好的回忆，那时睡上下铺。我上铺是个双性恋。常常下来要和我一起睡，三更半夜，乱摸我。有次摸我胸部，摸完还摸我哪里.....。我吓醒了。第二天，火冒三丈，我警告她，以后不准上我床，不然我一脚把你踹下去。她被我吓住了，之后就去性骚扰别人了。她高中没读完，被别的同学告了。”

“还是你们女人奔放。我高中也有个同性恋，但人家乖得不得了。从来不和我们洗澡，说话细声细气，很温柔，很舒服。我一看他，他就低头。哈哈哈，小姑娘一样。”

“嘻嘻嘻。你学生时代挺丰富的么？”

“就像你说的，我挺喜欢校园的生活，但讨厌学校被官僚化、标准化、资本化。”

一口、两口，三四口，望着酒杯，望着酒。

两人胡天海地的瞎聊，话题越来越没有顾忌，越来越开放加奔放。

沐芷芯记不起多少年没这么痛快的聊天过了。心里面什么乱七八糟的话，都说出来，感觉像倒垃圾一样，特别舒服。

桌子边的果汁一直放着，它很好的完成了抛砖引玉的任务。

十一点两人出酒吧。

一步、两步、三四步，望着明月，望着灯。

“你家有茶叶没有？”

“干嘛？”

“喝口热茶解解酒，不然回家被老妈子骂。顺便送你回家，一个人回家不安全。”

“好像有绿茶。”

“走吧，快回家，太晚了，你明天还要上班。”

“好吧。”

一口、两口、三四口，喝着绿茶，捧着杯。

“嗯.....。不要。”

“太晚了，还是在你家睡吧！”

“不要在沙发上，抱我上床！”

杨家有女初长成，天生丽质难自弃。回头一笑百媚生，活在梦中一千年。

4

西门霄在被窝里，握着沐芷芯的手不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