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咪子被逗得有些恼怒,一气之下爬到了树上,越怕越高。
直到——“咪呜!”
季听懒懒掀起眼皮一看,“哟,长能耐了,敢爬这么高了?”
是的,或换做之前小咪子是不敢的,因为它恐高,这次也是气急了才拼命往上爬,等气消了想下去时却不敢了。
此时的大杂院里只有季听一人留守,开展营救工作的也只能是他。
“笨猫,吃了那么多饭,胆子还是这么小。”季听说的嫌弃,但手上却开始卷袖子准备爬树,他的爬树技巧从小练就,早已是驾轻就熟。
那棵树很大,大到站在院墙外都可以看见站在上面的人。
亓乐和沈知行甚至来不及喊一声“小心”,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季听三两下爬上了树,身手矫健得不得了。
季听卷袖子的动作就发生在两人的眼皮子底下,没有肥皂沫的阻挡,左手手腕内侧那一小块皮肤,清晰地暴露在阳光之下——
亓乐和沈知行清晰地看到了亓三叔口中“白色的,颜色浅淡”的胎记,那形状活脱脱就是一只展翅欲飞的小蝴蝶。
亓乐自己胆子很大,登爬上高的事也不是没做过,但是此刻看着树上仿佛“摇摇欲坠”的季听,竟然有些眩晕感。
沈知行稳稳的扶着她,“没事的,岁岁的身手很好,不用担心。”
亓乐深深地吐出一口浊气:“这个臭小子,本事大着呢。”
直到亲眼看着季听抱着那只怂了吧唧的小猫,安安稳稳地跳回地面,毫发无伤,亓乐和沈知行那颗提到嗓子眼的心才猛地落回肚子里。
两人对视一眼,极有默契地没有上前,而是悄无声息地推着自行车,退出了胡同口。
院子里,季听似有所感,抱着猫追出大门口看了一眼,只看到两个模糊的骑车背影和扬起的尘土。
“咪?”怀里的小咪子伸出爪子,软软地拍了拍他的下巴。
“干什么,笨猫。”季听低头笑了笑,用下巴蹭了蹭小猫毛茸茸的脑袋顶,抱着它转身回了屋。
接到亓乐的确认电话时,亓三叔已经交接好了工作,也收拾好了行李,特事特办,他没有回家惊动家人,只是草草收拾了几件留在部队的衣服就准备去车站。
“好,好,小月亮,千万不要轻举妄动,等着我来,等着我来。”亓三叔不停地叮嘱。
现在打报告申请已经来不及了,亓三叔深觉自己一刻也等不了了。
挂断宋书意的外线电话,他猛地转身,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一把抓起桌上的内部电话,正要拨动转盘,又放了下去。
打电话不如见面说。他抓起行李包就往司令部跑,平时要走十分钟的路,今天五分钟就冲到了门口,站岗的士兵见他急得满头汗,赶紧敬礼“亓团长,您找首长?”
“快!帮我通报!我有紧急情况,要马上请假去山城!”亓三叔的声音都在抖,却依旧带着军人的利落。
士兵不敢耽搁,赶紧跑进去通报。
没一会儿,司令部的李参谋长就出来了,见他这副模样,皱了皱眉:“老亓,出什么事了?这么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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